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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六章 魔十六

  话毕又是一个瞬移般的侧闪,像是紧急躲避什么。

  只因事先声明的青衫文客已然出手,一个隔空劈指而斩的手势,不见任何声势和威力。

  灰衣人刚闪开的位置上,顿出现了一道裂纹,如皸裂的镜面一样,並伴有勾断琴弦的“咚”声。

  裂纹出现之后,视觉中才有后知后觉的隱隱约约的剑锋罡影淡去。

  看似没有任何声势的一击,可在真正的高手眼里,这种攻击的威力才是真正恐怖的。

  就如同启姥姥当时在大致城外出手后,对吴斤两说的那般,真正的高手不会收拢不住力量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能把破坏力聚於一点的,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

  一击不中,青衫文客轻步向前,劈指又横扫,顿见一道镜光裂纹再次划在了灰衣人闪躲的位置上,似已经劈中了灰衣人,谁知灰衣人的身影却如同幻影般淡去了。

  似有什么影子从幻影中脱胎而出,又化作了新的人影。

  青衫文客目中闪过意外神色,从书架跟前迈出了一步,轻步向前,如閒庭漫步,大袖风起,凌空虚划的手影繚乱如幻,顿见一道道横劈竖劈或斜劈的镜光裂纹急急如律令。

  琴弦崩断的声音亦急骤如雨,咚咚咚咚响不停。

  街头行人闻声止步,纷纷顿步在楼下抬头,不知藏书阁中在干嘛,像是弹琴,又不像在弹琴,

  有人起了议论。

  楼上的破裂镜光,在一排排书架间闪划,有微弱的明晃晃照亮感,一路交织如龙,道道不落,

  道道皆斩杀在了躲闪的灰表人身上。

  可灰衣人的人影中总能从各种角度再次脱胎出一个人影来,警如你以为一剑抹断了人家的脖子,实际上人家早已矮身躲过了,你斩中的只是幻影。

  被定住的师春,稍稍目睹了一些画面后,亦嘆为观止。

  狂暴罡气在藏书阁內如狂龙乱舞,若不是那定住他的威力护体,足以將其碾碎成灰。

  大堂內柜檯上支著脑袋假寐的红衣女喃喃自语了一声,“幻魔大法—“

  她本以为封住藏书阁后,能避免动静外泄,以为青衫文客能轻易解决灰衣人,没想到居然会迟迟拿不下。

  儘管一排排书架给腾挪闪躲的灰衣人创造了一定的躲避空间,但那不是关键,幻魔身法是虚的,密集绞杀的镜光裂纹却不是虚的,能屡屡从密集斩杀中以刁钻角度逃出,让青衫文客明白了一点,对方熟悉自己的招数。

  有此明悟,他目光一闪,已知道了对方是谁,喝道:“魔十六,是你!”

  话落挥手,朝著灰衣人逃逸的前方,一指点去。

  轰,天摇地动,一扇窗户崩飞后,才见一道巨大的剑刃虚影破窗后消失。

  隔壁邻家顿遭了殃,破窗威力儘管已有收敛,但余威依然衝击百丈外,一路的房屋摧枯拉朽崩飞,不知几人尖叫,不知几人鬼哭,又不知几人命丧。

  街头,两手拎了一大堆东西,兴冲冲回来的东闻殊,亦被巨大震动给震得下意识矮身一蹲。

  街头路人和邻里亦惊得色变躲闪。

  城中央的山巔,一群人闪出眺望,城主丽向虹和仍逗留此地的破渊等人亦不例外。

  见提前开路,躲闪中的灰衣人似明白了青衫文客的好意,身化几道人影在窗口一闪,真身忽从其中之一脱胎闪出,遁出窗外飞天而去。

  青衫文客的身影紧跟著一闪而出冲天,一卷带走的书,又从窗外扔了回来。

  他很清楚红衣女出手定住藏书阁是什么意思,並非想跟他联手对付这个魔修,人家要动手的话,才不屑跟他联手,人家是怕他们的打斗波及藏书阁。

  如此一来,他也得收著,不好全力施为,他自己也不想破坏这么多藏书,否则他犯不著大老远跑这里来看书。

  街坊邻里,及远远近近眺望屋顶张望的人,皆见到了两道先后冲天而起的人影。

  周遭飞来的城卫见状,紧急剎停,仅凭那快到带虚影的飞天速度,就知肇事者的修为远不是他们可执法的。

  远眺的丽向虹和破渊等人亦色变。

  “似朝月馆位置”丽向虹喃喃一声,说实话,那地方已经不是她能招惹的,眼下不知怎么又冒出了那般高手。

  与此同时,大致城上空一个笼罩全城的碗状光波虚晃了出来,护城的防御大阵启动了。

  破渊沉声道:“大阵挡不住他们。”

  好在也不用挡,等到大阵启动,两条一前一后横空而过的人影早已远去,早已跑没了影。

  然追逐二人却能清晰看到彼此。

  灰衣人似知道自己在对方手上难是对手,故而除了躲避就是逃,

  可放他出藏书阁的青衫文客可没打算让他逃掉,既知对方是谁,对方又知他剑招,自然是彼此曾有过交手。

  交过手还能再见,战败的一方自然是成功从胜方手里逃出过。

  故而青衫文客知他逃逸手段不一般,眼看已远离城郭,单手切入风中,立见他前方逐渐衝击出无形激波。

  待到灰衣人回头看时,眸中爆出了惊慌,只见一柄擎天巨剑迎风而现在追杀者手中。

  顿感不妙的他,忽双目赤红,布满血丝,啪,双掌合拍在胸前,指诀交错翻掐。

  巨剑凌空翻转,剑起,其实是青衫文客突然將剑柄推到了前面。

  剑身在后,他忽挥臂一斩,拖巨剑怒斩而出。

  巨剑横空挥出之际,突然快至融入了虚空,化作了无形。

  前方虚空却崩裂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镜光裂纹,似將天地同碎成了粉尘般。

  这是大范围无差別的诛杀。

  “弗缺·—

  灰衣人一声悽厉怒喝声中的怨气荡然,整个人在现形的无数剑影中直接被斩爆成了血雾。

  爆开的血雾又被隨后狂暴而出的黑雾所吞噬。

  一身罡气的青衫文客直接冲入其中之际,只见雾气炸开,眼前霍然恢復了清明,无数条黑红交织的游蛇以更快速度炸开向四面八方,似流光飞逝。

  他紧急隔空挥击向四面八方,將不少逃逸的流光击溃,但更多的漏网之鱼已迅速遁往了远方,

  转眼消失不见了。

  浮空不语的青衫文客面色凝重。

  激盪的天地异象渐渐恢復正常后,他也调头飞回了。

  藏书馆里没了动静,有人试著进入看里面动静,上了门口台阶,立刻发现自己被一股无形之力挡住了。

  奋力推了几把后,回头朝邻里惊呼道:“书馆进不去了,好像被封印了。”

  “封印了?”

  “谁封印了?”

  七嘴八舌的邻里纷纷小心靠近,皆想尝试。

  拎著一堆东西跑回的东闻殊立刻被人招呼上了,“东先生,你书馆出事了,说是被封印了,进不去了。”

  远空飞回的青衫文客驾临上空,被撞击出的虚波防护挡住了。

  书馆柜檯边假寐的红衣女,抬一指轻轻兜圈,绕出一道微弱流光弹向了虚空。

  护城的防护大阵瞬间关闭了,青衫文客瞬闪入內,虚影一闪,又从破开的窗口钻入了藏书阁,

  捡起了地上书,原地坐下,继续看自己的。

  书馆內的人瞬间都能动弹了,一个个如梦初醒四顾。

  门口上了台阶,拎著东西的东闻殊,试著用胳膊肘去触碰,一路都没碰到东西,轻易进入了书馆,下意识回头看向后面的人,有点指责某人胡说八道的意思。

  一伙邻里见他进去了,也纷纷挤进了门口,发现確实无阻碍,当即纷纷指责某人胡说。

  不过书馆內嘈杂的议论动静,也都在互相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都不能动了。

  於是邻里与书馆內的人混在了一块探討,

  东闻殊把一堆买来的东西交给了同样惊疑不定跑出来看动静的大女儿,然后转身到柜檯前好声问红衣女,“若君,到底出什么事了?”

  红衣女坐好身子,顺便拽了一旁的酒壶过来,“不知道,怕是得问问弗先生。”

  打开昂首慢品佳酿,反正柜檯里面的清净是她的天地,才不管柜檯外面的乱鬨鬨。

  东闻殊盯著她白皙咕嘟的修长脖子看了会儿,又迅速扭身,非礼勿视。

  “是书馆楼上有人破窗而出了。”

  乱鬨鬨中听到这说法,东闻殊醒神,赶紧小跑著上楼去看,一伙不失热闹心的读书人也跟著跑去看究竟。

  二楼,快步连连的二小姐东良玉已经跑到了师春跟前。

  此时的师春倒也能动了,面对一旁的青衫文客,也不知是跪还是坐好,见到东良玉来到,又赶紧扶著书架站了起来。

  他现在有点尷尬,不知道是该离开呀,还是该怎的,关键不知道青衫文客会不会让自己离开。

  他以为刚才定住自己的就是这一位。

  东良玉过来问了声,“怎么回事?”

  她在楼梯那边没看到事发经过,

  师春支支吾吾,想糊弄,又不得不悄悄去看青衫文客的脸色。

  正这时,一阵上楼的动静传来,东闻殊慌忙大喊的声音响起,“玉儿,玉儿·.“

  声音里透著焦急,显然是害怕女儿出了事。

  东良玉忙喊声回应,“爹,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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